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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th. 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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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扶額快要郁卒。

“日安,前田桑。”那邊頓了頓,“聲音怎麽這麽有氣無力。”

“沒什麽……被嚇了一跳而已。”

“這樣,”那邊語調依然平平,波瀾不驚的口氣和某位海豚簡直如出一轍,“沒什麽,就是打電話想提醒一下,在秀恩愛的時候也別忘了上白澤桑,她現在還沒下來。”

“唔……誒誒?!阿澄你現在在哪裏!?”驚訝的同時她連忙私下搜尋。

沒想到電話那邊倒是輕笑了起來:“蠢材蠢材。”

“誒?”

蒼樹澄站在公寓樓前方的拐角處,輕輕靠上了樹幹的同時掩嘴笑了起來:“我和七瀨就先去車站了,你和橘君也要快一點哦。”

“等……”

“那麽回見。”

“啊……”完全不知道蒼樹這種先知一般的語氣從何而來,但是怎麽總感覺剛才的全部似乎都被她看見了OTZ,前田翼悻悻地收回爾康手,“總、總之,真琴,我先上去找一下大小姐吧。”

“……好。”

利用奔跑上樓的時間她徹底冷靜了下來,平覆紊亂的心跳的同時已經到了上白澤家門口,她敲了敲門喊道:“大小姐,該起床了哦,要去爬山啦。真琴還在樓下等著呢快點啦。”

“啊,是翼啊。”門被應聲打開。

“阿姨,我找四季,今天去爬山哦。”敲門之後看見熟悉的笑的和藹的黑發女人,前田翼也報以微笑,“她在幹嗎啦——”

“四季在屋裏還沒起來哦,你進去找她吧。”上白澤蘭拍了拍銀發小姑娘的頭,欠身失意她可以進去招呼自家女兒起床。

“她怎麽了……?唔姆。”一些不太愉悅的直覺讓她小皺眉,徑直走進屋,輕車熟路地來到上白澤的閨房門口,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探出一個頭打探虛實,“……大小姐?還沒起啊,我們要走了哦。”

“嗨……翼……”似乎是沒起床,平日裏幹脆清澈的聲音此時軟黏著,蒙在被子裏嗚嗚咿咿的。

“……怎麽了?”似乎氣場有點不太對,她走到床前湊了湊。

“我不去和你們爬山了嗚嗚……”少女冒出半個頭,臉色蒼白的伏在床上開門見山地哼哼唧唧,“啊啊我早該想到是今天的,大意了!”她脫力地一手拍上自己的額頭。

“難道說……”

“對就是這樣……雖然好痛但不用管我啦,真的,而且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這幅傻.逼無比的鬼樣子。”

“唔沒事吧……”她把被踹到被子外面的熱水袋又塞進去往上白澤的小腹上捂了捂,覆上她的指尖擔心地對上她琥珀色的眸子,“要不我——”

“STOP!你給我乖乖去爬山。如果因為我你放棄了和忠犬的約會我會特別自責的!而且——要是特別難受的話我會call你的,所以快給我滾去和橘真琴約會不要逼我舉起火把召喚我FFF團的小夥伴!”雖說面色不好但聲音聽起來還是蠻有活力的,應該沒啥大問題。

“那……好吧。”自動忽略掉話中的敏感詞匯,起身轉回門口,半路幾乎是三步一回頭。

“誒翼,你還在背著啊……”一直目送著她的上白澤突然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去年買的登山包。”

“……”請允許她做一個兵庫北的表情。

“看來上白澤桑今天是來不了了呢。”少女站在電車站的入口陰涼處,有著會發光般的湛藍眼睛和讓人舒心的金色長發,自然是引來多數人的註目禮。然而蒼樹澄倒是毫無察覺地繼續自語一般地說著,眼神遠望去,急急忙忙向這裏走過來的儼然是青梅竹馬二人組橘真琴和前田翼。

“你很熱嗎?”七瀨看向她,她正好把綁得低低的單馬尾向頭一邊攏去,露出白皙的脖頸。細密的汗珠像是泛著光芒的珍珠一樣,和蒼金的發色倒是尤為相稱。

蒼樹聽後表情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就被正好趕到面前的前田翼一聲招呼打斷了。

“嘿阿澄!四季來不了啦,今天身體好像不太舒服。”

“好可惜。”說這話的是七瀨遙,這讓前田翼有些小小的驚訝。

“這樣啊……還想賣給她一些情報呢,真遺憾。”蒼樹澄沈痛地搖了搖頭,隨後率先向前邁步,“沒辦法,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正好能趕上電車。”

“嗯!”

電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近乎中午,陽光下的山路溫暖如夏。山石草木的氤氳中有一種甜味,來自秋季時瓜果飽滿的收獲,再經勞作的人們釀出更加微醺的氣氛。

果然,出游的話人多才開心啊,前田翼默默地想。這是一種讓她喜歡的味道,如同金黃色的果酒,同樣引人入勝。

“從剛才就想問了,前田桑。”蒼樹把頭發又紮了一遍,隨後扶了扶遮陽帽的帽檐,“什麽時候帶的畫板來的?”

“唔姆,就剛剛,從大小姐家下來的時候靈機一動就去取的。打算寫生啦,這樣下周作業也可以不交了謔謔!”

“說起來前田桑的確是繪畫社的呢……”帽檐陰影下的藍色雙眸微微彎起,蒼樹澄語帶笑意,“班上有好多同學都喜歡你的畫哦,知道嗎?”

“我還真不知道……”接過橘真琴遞過來的飲料的手頓了頓,她表示不知情。

“前幾陣子不是有什麽社團比賽嗎?繪畫部推出的其中一張色彩畫就是你的哦。就在通往禮堂的那條甬道上,的確很漂亮啊。”

“唔啊啊啊怎麽會——”前田翼幾乎是瞬間慌亂了起來,“社長他他他沒有和我說過啊什麽啊這是……”

“唔,要換做是我也的確會慌張啊,對吧,橘君?”

“呃……?我?”最後被金發美人點到名字的,是驀地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橘真琴。

“不不不不行!和真琴一點關系都沒有啊所以說——”前田翼還在力挽狂瀾地阻攔著,冷汗瞬間細密地出了一層——那東西要是被真琴看到了的話以後絕對會被吃的死死的好嗎說起來社長那蠢貨為什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那幅畫掛到那裏啊豈可修!!

“前田桑你慌什麽啊?”蒼樹澄十分不解風情地調戲了已經臉紅炸毛到破槽的小動物,“這麽一說的話,橘君還真是有必要去看看吧?”

“……”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在意翼為什麽慌成這樣難道和我有關系嗎!

“不行不行!真琴你不能去看——”在橘真琴看來完全不知道在慌亂什麽的前田翼手忙腳亂地掙紮著,看橘真琴沒有悔改的態度她一氣之下猛地撲上他的後背,繼而跳起來抱住他的脖子。

“誒、誒誒?”本來是一邊收拾飲料瓶,一邊沈思著什麽時候去禮堂那條路一探究竟的橘真琴被這突如其來的福利砸懵了。

——什、什麽情況?!

身高在同齡人來說算是高挑的前田翼像是鹹魚一樣掛在他身上,雙腳離地面不過短短的幾厘米,並沒起到什麽效果。前田翼便用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而且力道還在一點點增加。

橘真琴重心不穩,有些不知所措。她頭頂晃來晃去像呆毛一樣的東西掃過他的耳邊,羽毛撫過一樣有些微癢。只聽她十分耍無賴地喊道:“警告你哦——真琴你要是去敢看的話我就把我腦子裏那些你和七瀨的企劃全都畫出來展覽!!”

她吊在自己脖子上差點就把脖子給勒斷了,橘真琴呼吸有些艱澀地含糊答應著,卻又怕自家小貓重心不穩摔倒,於是側身伸手,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握著她的腰肢,把她稍稍抱穩一些。

練習仰泳的少年臂力也似乎比常人大,本來在背上搖搖欲墜的前田翼這下穩固了地基,於是更加得寸進尺地搖著雙拳,雙頰漲紅地錘他的肩膀,嘴裏還在嘟嘟囔囔些其他奇怪的話語,完全無視了一副尼瑪臉的橘真琴。

橘真琴整張臉甚至說是全身此時此刻都處在僵硬期,他想要對前田翼笑笑,嘴角卻怎麽都扯不起來。註意力完全被手上傳來的屬於她腰肢的溫軟觸感奪走,比起平日裏見多了也摸多了(?)的遙的硬朗的腰線,前田翼的腰肢有一抹柔軟而溫潤的弧。雖說還不是特別明晰,然而橘真琴只不過是輕輕一握,就清楚地感覺到了差別。有些失措地再度松手,可是松了手的話,背上的人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折騰摔下去。

一時之間,就連怎麽擺放手臂都成了小貓玩耍的線團,在腦中繞得一團糟。

她近乎把全身重量勒在他脖子上,心臟高速率地搏動起來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微小的電流在橘真琴的血管中竄動。順著相觸的每一寸肌膚,麻酥酥地帶起令人難耐的渴望,最終匯入小腹。

這期間蒼樹正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用一個很不屑的眼神目擊全過程。

直到橘真琴幾乎要把持不住好一會兒後,方才看戲一樣的蒼樹澄這才終於有所行動。她看著前田翼傻乎乎的樣子,面無表情地一步上前,拎起前田翼的後領把她從橘真琴身上撕了下來,扔到地上。

“前田桑你啊……有考慮過‘橘君其實是個定力很差的男人’這一設定嗎?”

本是弓起身子,擺出一副要四爪著地跳出咬人模樣的前田翼聽完這句嘆息後楞了一楞。

她沒明白……

她剛才只是真心害怕橘真琴會去看那幅畫所以決定效仿野獸,撲過去折磨他來著,和定力有什麽關系唔姆?

看著銀毛小動物一根筋不明就裏的茫然樣子,蒼樹澄想了想決定說得再直白一些。

“就是說,橘君他剛才……”

“啊!Haru!你在幹嘛——”帶有橘真琴特有的焦急口氣突然響起,蒼樹澄和前田翼楞了一下,隨後循聲看去。

啊啊好累!!橘真琴感覺今天好累!好不省心啊——擺脫了前田翼的誘.惑(?)一轉頭又看到七瀨脫衣服他的心臟是會受不了的啦!(並不

在她們左上方是一處並不算太磅礴的瀑布,水流飛瀉而下聚成了不小的潭,潭水又順著山路一路蜿蜒成溪流,涓涓地流過蒼樹和前田的身邊。

而七瀨遙,正脫去了衣服站在潭邊上準備入水。趕到他身邊的橘真琴自然是攔下了他,然而七瀨現在想要游泳的欲望太可怕,橘真琴似乎根本就攔不住。於是蒼樹澄和前田翼跑過去幫忙,畢竟現在入秋了這種荒郊野外游泳的話說不定會感冒什麽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為什麽不讓我游泳!?”精蟲上腦(←什麽)的少年太可怕,根本聽不進一句勸。

“因為會感冒啊遙!”橘真琴哭笑不得,“到時候感冒了的話不就——”

“對啊對啊七瀨君,真琴說得對啦不要去游泳呀。”前田翼也幫著自家忠犬阻撓七瀨的革.命計劃。

“都說了不會感冒了——”然而七瀨遙執著得可怕,甩開橘真琴企圖攔住他的手,轉身就跳了下去,濺起一大片水花。

水撲面而來,前田翼下意識用手擋住臉,卻還是灑了前田翼和橘真琴了一身。被水的冷氣一激,她腿一抽沒站穩。

……?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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